近看了一篇小美女的散文--繡色可餐,分享給大家。
仔細地洗了手,攤開繡布,靜靜地選線,細細地抽針,我覺得自己像古代的女子,低眉信手繡著一段安詳?shù)臅r光。
“繡女”手記
這魅力是屬于十字繡,還是屬于心情?不必分析,就像在享受寧靜時不要去想寧靜的來源。
從織毛衣到十字繡
小時候媽媽的手包里一年四季都有毛線和毛衣針。后來織一件毛衣的線價和買一件成品毛衣不相上下,所以織毛衣的人少了很多。
20歲時有了男朋友,就開始想給他織毛衣。偷偷的買了毛線和毛衣針,每天下了晚自習在宿舍里不停地織。那時感覺他的衣服好大呀,我織的右手大拇指都腫了起來。織成后毛衣太肥袖子太長,他終究只是試穿了一次。以后我把那件毛衣拆了,就再也沒有重新織起來過。很多年以后男朋友成了老公,他對我說應該把那件毛衣留下來。我想我的心血沒有白費,那件毛衣已經(jīng)織在我倆的記憶中了。
后來慢慢織過很多東西,圍巾、手套、衣服。前門的億兆毛線店成了我隔幾個月就會去的地方,這里的毛線從幾十塊錢一斤到四五百塊錢的都有。光臨的顧客也不僅僅是人到中年的阿姨們,常有像我這樣的年輕人來買毛線。現(xiàn)在織毛衣的意義已經(jīng)成了一種休閑和個人愛好。
給自己或家人織一件毛衣或是圍巾。織的時候慢慢地想他們穿上的樣子,織好的時候親手把衣服披在他們的身上,這就是織毛衣大的樂趣了。
后來喜歡上十字繡。繡十字繡和織毛衣大的不同就是進度奇慢,你不可能像織毛衣一樣一邊看電視一邊織,也不可能在公交車上來做,必須有一段安靜的時間,全心投入進去。每一道工序都需要極其認真,看圖標、比對繡線的顏色稍一疏忽就會弄得一團糟,讓你很難再繼續(xù)下去,心浮氣躁的人是繡不了十字繡的。這也是十字繡帶給我的大收獲,它讓我沉靜下來,全心去面對一件事情,它讓我學會堅忍和等待。
淑女,但不是貴族
第一次進十字繡店的時候,導購讓我?guī)追昼娋驼莆樟死C法。但熱情來得快走得也不慢。繡圖、繡布、繡線、繡針,所有的東西都分別計價,一幅手絹大小的作品算下來要八十多元。難道十字繡只是貴族的專利?我無奈地離開了。
后來發(fā)現(xiàn)小商品市場有賣十字繡的,而且都是成套計價,經(jīng)過一番討價還價,我用5元錢買了一套小雞圖案的鑰匙鏈。里面包括一塊一元硬幣大小的繡布、一張手掌大小的繡圖、一縷彩色繡線、一根針還有一個塑料的空白鑰匙鏈。我興沖沖地回到家,洗過手馬上依照繡圖操練起來。第一針繡下,第一個十字完成我就舉著端詳了半天,覺得那一針是那么的漂亮,我想喜歡十字繡的人一定都有這樣的經(jīng)歷。飛針走線,好幾個小時過去了,不知不覺脖子僵了,手也酸了,可是手中的小雞才剛具雛形。
牛刀小試之后,我又花30塊錢在小商品市場買了一塊50cm×50cm的風景繡圖。這塊作品對于我來說,除了開始那一刻的興奮外,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了。這塊作品的顏色有40多種,僅僅是樹的部分就有8種顏色,四五針就要換一種顏色,我繡兩針數(shù)一遍格,反復地數(shù),上下左右……只繡得我頭暈眼花,更慘的是有時繡兩三個小時的結(jié)果是發(fā)現(xiàn)用錯線了,或是繡錯位置了,那時就只剩下“拆”,繡十字繡大的痛苦莫過于此。在繡這幅作品的過程中我不斷的對自己說堅持堅持,三個月后終于大功告成。完成后一針時,我甚至痛下決心,再也不繡了。我把它帶到萬通裝畫框,當我把繡品展現(xiàn)在眾人眼前的時候,周圍的人都發(fā)出贊嘆聲,攤主更是當場提出用300塊錢向我買這幅作品,令我體會到莫大的成就感。但我拒絕了,因為三個月的心血,不是錢可以買走的。
收禮就收十字繡
一幅新的繡品正在進行中。這次是春節(jié)準備放在爸爸媽媽新居的“富貴有余圖”。如今,繡十字繡對我來說已沒有了當初的焦慮感。我仔細的洗了手,攤開繡布,靜靜的選線,細細的抽針,我覺得自己像古代的女子低眉信手繡著一段安詳?shù)臅r光。
十字繡繡法簡單,入門非常容易。初學者可以在小商品店里花很少的錢買到一套十字繡,馬上就可以開始。慢慢地繡工越來越好,就可以到專賣店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了。那里的圖織、繡布、繡線樣樣精制。尤其是繡線和小商品里買的差異比較大,沒有偏色,色澤也很好。價格視作品的大小差異很大,大幅作品需要五六百塊錢。如果你想把名畫繡在繡布上,我建議還是在專賣店里買,比起繡十字繡投入的心血來說,價錢貴一點也是值得的。十字繡的成品價值比較高,一般大幅作品價格都在七八百塊左右,但我想完成這樣一幅作品大都需要半年左右的時間,是不太會有人舍得賣的。
20年前很“前衛(wèi)”
說十字繡是從歐洲傳來的,打死我都不信。這是咱自己的傳統(tǒng)藝術(shù),有物為證。20年前,我8歲,小姨給我做了一個枕套,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十字繡作品,上面繡著一個大花籃、長長的飄帶,還有“1984”記錄了這幅繡品完成的年代。小姨生活在農(nóng)村,當時別說前衛(wèi),連流行都不知道,據(jù)她說,這不過是她們熟諳的多種針法中的一種,繡的時候也根本不用紙樣。但對我而言,獨特的繡布和繡法給人一種特殊的視覺效果,令我印象深刻。因此至今還保存著這個枕套。